贼兔子恬不知耻地笑,“……你……穿了,你粗……呃……”
侦探碰了碰她额头,“证明给我看。”
……
醉酒快的人醒酒也很快,睡一觉,做一场无痕的梦,酒意便可散去七七八八。
星琪的梦有点意识流。
她终于从冰冷彻骨的水中爬上了岸。
岸边盛开着鲜艳璀璨的桃花,视野被或深至绛红、或浅至粉白的花朵占据,她循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酒气登上山顶,看到下方两湾对称的圆形清潭。
她回头望了望,方才爬出的湖原来是红色的,岸边怪石嶙峋,宛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狰狞怪物。
听到有人问“你要回去”,星琪蓦地打了个寒颤,心说:你神经病啊,我gān嘛要回去?
生怕被那声音说动了,打起再回去的蠢主意,星琪飞快跑开,奔向那两湾清潭。
到了岸边,她不敢盲目下去,先伸手感受水温,很温暖,随后,她跳下去,在dàng起的涟漪看到自己破碎的倒影。
她弯下腰,等待水面平复。
她对自己的长相没有清晰的概念。
纷乱的记忆中,她每次从镜子里看到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她没有自我,从那地方长大的人不属于自己。
渐渐平静的水面倒映出一张人脸。
原来我长这样?
星琪做了个鬼脸。
倒影回给她更凶狠的鬼脸并厉声呵斥:“你怎么能在这时候睡着!”
星琪认真地想: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于是遍地桃花烟消云散,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