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白用羽绒服把星琪严严实实盖起来,头抵在助手的额头,低声唤她的名字。
星琪的呼吸慢慢恢复平静,夏礼白心里一沉,如果她恢复记忆怎么办?
告知失物者联盟,让逮到的兔子将功赎罪,回去找给她开颅的幕后者?
不行,现在还不行,还不到时机。
夏礼白不再叫星琪,只是把所有衣物盖在助手身上,然后紧紧抓住她的手,把仅有的热量传给她。
从未有过的懊恼吞噬内心,比寒冷更甚。
*
后脑有一块儿疼得厉害,疼得人眼冒金星。
伴随着晃动的、模糊的画面。
她在冰冷的水里像条行将就木的老狗刨来刨去,四周都是黑的,她刨了很久,好容易找到顶上一点光亮,迎着光往上刨。
听到有人在叫她,星琪停住了。
水过滤了音色,听起来模模糊糊,分不清性别和来源。
类似的梦她做过几次,她记得如果循着声音上去,虽然能浮出水面,但会立刻被兜进带倒刺的渔网。
她不想进去。
那声音不再叫她了。
上方的光亮却越来越耀眼,像太阳般温暖了全身,不知道为什么,最温暖的地方来自手掌心。
星琪睁开眼,适应了黑暗,她看到侦探跪坐在chuáng侧,脊背挺得笔直,背后笼罩着不知哪儿透来的光,整个人绷得特别紧,还有股莫名清冷的气息。
“侦探?”星琪唤出声,就着刚睡醒的莽劲儿问,“您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