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吗?”夏礼白从内侧口袋里摸出一片薄薄的装在真空包装的绿叶子,在助手眼前晃了晃。
“是这个。”
看助手如获至宝地将马鞭草糖攥在手心,夏礼白在心里叹了口气。
做好迎接水漫金山的准备, 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兔子忽然抬头问:“我可以吃糖吗?您口袋有,我看到了,可以吗?”
“可……”
才发出第一个音节,贼手便滑向了衣袋,摸出一看是牛轧糖,乐滋滋地说:“我喜欢这个。”
太好哄了。
好像受那么大委屈都是为了口袋里几颗糖。
兔子开心了,侦探不开心。
蓄起了千钧之力,打上去的却连棉花都不是,是软绵绵的入手即化的棉花糖。
让人心里痒痒的,还有种蔓生的空虚感。
听到敲门声,夏礼白摸了把兔子耳朵,“好了,在你喜欢的里面挑三种,跟它们说永别吧。”
“歪?”
不理会瞬间瘪嘴的助手,侦探用纸巾揩去肩上的湿润,收整好仪容开了门。
来的是酒店副总经理,马金炜。
马副总年过五旬,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生就富态。估计是来的一路急急忙忙,腹部明显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