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突然痒痒的,她抬手挠了挠,继续闭眼假寐。

脖子又痒痒的,又挠了挠。

耳朵尖又……

方想忍无可忍,猛地回头瞪向时青果,“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时青果:“起来帮我想计划!”

方想:“我困!”

时青果:“就一个小时!一点绝对让你睡!”

方想:“可是我真的困!”

时青果:“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

时青果确实是个耍无赖的高手,死拖活拽,硬把方想拉了起来。

方想无语问苍天,终于相信了她妈小时候常说的那句话:有些人就是狗皮膏药,粘上了,撕都撕不下来。

膏药青,你什么时候才肯自己撕下来啊!

事实证明,方想还是低估了时青果无赖的程度,她所谓的就一个小时,总会在到时间后再往后延长十分钟,然后再延长五分钟,三分钟,再两分钟,真的方想,真的最后最后一分钟!

然后……天亮了。

周末一整天,她就睡了不到五小时,剩下的时间全部被迫跟时青果一起想计划。

周一好不容易摆脱了她,方想下定决心,包先不要了,打死不去时青果家,结果一下班就看见那小恶魔斜靠着摩托,扬着头盔冲着她笑,那斜勾的唇角,恍着银光的眉环,痞气的让她想掉头就走。

那是噩梦般的三天,她连找高茜要手机的机会都没有,到了刘余琳爸妈走时,她才终于终于得了个机会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