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心里没数。

看刘爸的态度, 好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方想心里却涌着按捺不住的不安。

初一一大早, 她谁都没拜年, 先给刘爸刘妈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

刘爸没人接, 刘妈也没人接。

随着那一声一声空茫的嘟声,方想的心越发的不安了几分。

又给刘余琳打了过去。

直接提示关机,连嘟声都没有留给她。

这一关机就是整整两天。

两天, 四十八小时, 两千八百八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对方想来说,度秒如年。

大年初三一早, 她骑着小绵羊就出了门。

一出楼dòng口,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刺骨的寒意,没有风,晴冷晴冷的, 方想抬头望了望天, 太阳遥遥的挂在天边,隔着无数个光年, 丝毫传递不到丁点温暖。

骑上小绵羊上了路,街上的雪初一就开始化了,化到现在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污水冰碴, 一路骑行甩起来的污泥点子溅脏了原本还算gān净的电车塑料外壳,还迸到方想裤脚几滴。

方想根本没心思在意这个,电门拧到最底,一路疾行,除了红灯,能不停就不停,径直飙到了刘余琳家门口。

每年的这个时候,刘余琳都会从老家回来,二十多年了,从没变过,可今天,她鼓起勇气拍了半天门,始终没有半点回应。

方想已说不清现在到底是失望还是恐惧,潜藏了两天的不安已经处在濒临崩塌的边缘。

她摸出兜里的手机,手竟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