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任他拖着, 嘴里却丝毫不停。

“叔,对症下药才能治病, 我是始作俑者,是病根,你把我赶走了, 刘余琳的同|性|恋就能好了?

叔也是过来人,不知道越是压制反弹越厉害的道理?

刘余琳的性子叔还不了解吗?

做不出来的题,她一夜不睡试遍各种法子也要做出来,记不住的单词她睡觉做着梦都能背出声。

她这么固执钻牛角尖的人,你qiáng硬的想掰直她,可能吗?

刘余琳要是身心健康啥事没有,你跟她别别筋也不是不可以,可她有那么严重的抑郁症,非要等到病情加重,甚至无可挽回的时候再后悔?

叔!你可别忘了,刘余琳是跳过楼的人!

你就不怕她抑郁症再发作,再跳一次?!”

这一通话下来,刘爸总算滞住了脚步。

他回头望向已经被拖得坐在地上的方想,原本还不算明显的皱纹,此刻却深刻入骨,连脸皮都开始有点松垮的下垂。

“琳琳真跳过楼?”

方想噙着泪点了点头,“真跳过。”

刘爸的身形明显摇晃了一下,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说给方想听。

“你说她跳过,王大海也说她半夜坐窗台,你们到底是商量好的来糊弄我?还是真的?

你说王大海跟高茜结婚了,王大海却说他喜欢的是男的。

你没跟他先串串供词再来?

你们一人一套词,我该信谁的?

叫我说,你们全都在扯谎,没一个说的是实话!”

王大海的版本,之前王大海跟方想已经汇报过了,方想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