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灼云在他后脑勺抽了一把,然后正色说:“这回事情可不好办啊,他们家那个情况……你打了郑家最宝贝的孙子,到时候找我们家麻烦。”

“这你不用担心。郑衔一直就跟家里不对付,他就是死在外面了,都不想要他家里给他收尸,别说这么揍一顿了。”

他哥跟着他弟到病房外一看:“嗬,你也真是,把人揍得不轻啊。这绷带缠的。”

“我好过到哪儿去了!我肩膀都青了!”

他哥:“被他捏的?”

他弟怒吼:“少在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自己在墙上撞的!”

周灼云忍着笑。

周泽锐不耐烦地说:“赶紧让他们家把他带走。我惹不起这个祖宗。我要不是怕他在我手里被人给上了我都懒得管他!”

哥哥哼了一声:“你就吹吧。”

裴屿来的时候,周灼云正在走廊尽头打电话给周垚,跟她分享一下可爱的幺子又出的新幺蛾子,特别好笑。

周垚:“哈哈哈,太好笑了,不愧是亲兄弟,跟他哥一模一样。”

周灼云:“……”

“你还好吧?”裴屿今晚吃饭也没吃多少,主要是吃了一半,就接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他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听着听着就明白了,心里边儿说不清的感觉,又担心又无奈又着急,还很讨厌。

毕竟自己的人被别人碰了,肯定会不爽。只是对方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落到这现在么个结果,他反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平静。

“好个屁,你男人差点儿就被别人强ll奸了。”周泽锐胳膊压着腿,大刀阔斧地坐着,特别没好气,“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带回去这么个疯子。”

他这个语气,太正直了,正直到裴屿一听,一时间还有点儿想笑。

虽然他心里还是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都没点儿表示的?”周泽锐搓了一会儿头发,抬头,有点儿委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