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人是他打进医院的,他还是得去看看。
但是他必须得带着裴屿。
“我就不去了。”裴屿说,“还有工作。”
“你躲什么?你是正牌老婆你还怕他啊,你就该指着他鼻子骂。”周泽锐强行把人押上车,“再说了,他那么凶残一个o,跟他独处我害怕。”
裴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泽锐笑着睨他一眼,踩下油门:“走了啊。”
他们到医院先去吃了个午饭,上去的时候床上的半木乃伊已经醒了。
郑衔头上那个包都还没消肿,一圈儿绷带,眼睛也有一只睁不开,看着伤的相当严重。
“你没把人怎么样吧?”
“是他把我怎么样才对,他这个叫犯罪未遂你知道嘛,我打他几下算轻的。”周泽锐说,“他是眉骨那里肿了点儿,又不是伤了眼睛。”
郑衔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瞪着他,眼泪真是说来就来。
“你打住,少哭给我看,我没这个同情心。”
反而是裴屿,看他这样,才十几岁的样子,家里也不怎么管的,是有点可怜。可他不会安慰人,他也不好安慰,他要是一开口,周泽锐指定发火。
“知道错了吗你?”周泽锐粗声粗气地问。
床上那个就瘪嘴不说话,明显是还要跟他赌气。上午在医院听了张烁那一档子恶心事儿,再看他这态度,周泽锐更是怒不可遏。
“你还不说话是不是?”
床上那个别开脑袋。
“你又他妈这个态度!装哑巴有用嘛!我问你知不知道错了以后还敢不敢了!”周泽锐猛砸了下床头柜,哐的一声巨响,连裴屿都给他吓到了,赶紧抓住了他的手,用力摁了一下,“别这么冲动。”
周泽锐拔出手连连指着病床:“你也不看看他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