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见了周泽锐这不讲理的主,声音自然就小了。何况他们虽然明着偏心袒护儿子,但心里还是知道宋嘉铭这回做错了事儿的,裴屿可能是个心软的人,但他那个保镖不是。

“赶紧出去,别让我亲自赶人。”周泽锐拉开了门,别开脑袋不耐烦地说。

俩人刚踏出去,周泽锐就在后边儿把门狠狠一砸,砸出一声巨响,整个走廊的人都朝他们俩看过来,又因为刚才隐约溢出门外的‘强奸犯’什么的,路人多少会在心里揣测。

被这么多看‘强奸犯的父母’的眼神盯着看,他们终于有点儿自惭形秽了。

周泽锐放下了饭,才轻轻掀开裴屿的被子,人又已经睡过去了。

因为他总是在病房里寸步不离,裴屿的身体实在太难受压力太大了,他们抱一会儿,裴屿就浑身是汗,还痛得脸色发白。

他抱着裴屿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在哆嗦,可他就是忍着不说。

裴屿这个人,真的,怎么总是在过这种日子。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安安心心过过好日子呢。

他受的罪还不够多么……

周泽锐深呼了一口气,接了几个工作电话,把饭拿到医院食堂去热了下,回来才把裴屿叫醒。

“还痛么?”周泽锐满眼心疼地说。

“还行。”裴屿慢慢喝他喂过来的汤,“总会习惯的。”

“我是想让你恢复成原来那样,不是想让你习惯,你看你,这才两天,你又瘦一圈儿了,我……我真是……”他越说心里越难受,他好不容易才把裴屿养好那么点儿,一夕之间又瘦回去了,这足以说明这次的事儿对裴屿身心的打击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