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能让啊,别说郑衔要死要活不跟他走,半辈子学的脏话都骂出来了,一看就不乐意,这些人居然当着他的面抢员工,半句话不说上来就动手,他们工作室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大龄中二少年,遇见这种事儿还能冷静?

“闹得楼管都来了。”周泽锐觉得脸上痒痒,下意识去挠,一挠就痛叫一声儿。

裴屿给他把头发整好:“你们没报警嘛?”

“怎么没?他们一住手我就要打电话来着。”结果就是这时候,为首那擎天柱直接把一米七不到的郑衔给拎起来了,说了句,“我是他哥哥。”

“哥哥?”裴屿纳闷道。

“是啊,他哥我只知道郑明瑞,那个演戏的,我电视里见过。谁知道他哪儿跑出来个变形金刚一样的哥哥,个头比我都高,打人还他妈手下不留情,长了嘴巴有话不会好好说整的跟黑道老大哥——啊操!”

老医生在他脚脖子上动了一下:“这里也疼是吧?”

周泽锐真是忍住了没骂人,您老看不出来还听不出来嘛!

“打石膏吧,韧带可能伤了。”

得亏裴屿逼他来医院,不然他可能就自己冷敷热敷着过去了。

“那最后呢?”裴屿扶着他进屋的时候,不住看他被包的像个大白馒头似的脚,终于笑了一下。

周泽锐看他笑,也松了一口气,不用故作轻松了。

最后,当然人还是被带走了。

第一他们不能在满是设备的地方动手得太厉害,更不可能去走廊上干架。

第二,人家拿出证据来了,就是郑衔的哥哥。

虽然他跟家里关系一直不好,但已经摆在台面上是家务事了,他们外人怎么好再插手。

郑衔被人带走的时候都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