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水还是泪，林潇看到林霖红了眼眶，心里跟着难受起来。

他知道林霖不是随便的人，更知道做这种事情，林霖有多反感。

以前每弄一次，林霖就要吐好几天，总要吐得整个人好像都干瘦下去才罢休。

所以后来他查了很多资料，也像身边有这方面癖好的朋友请教了，才最大程度地避免了林霖受伤。

不见血的时候，林霖倒还不算太异常，但每次除了生理反应之外，表情总是很凝重，甚至在释放之后也是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又不受控制地胡言乱语，在林霖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疼么？”

林霖不说话，就势靠在林潇身上，闭着的眼睛，眼睫毛在轻轻颤动。

流水依旧不知疲倦地落在了林霖脸上，看起来更惹人怜爱。

“对不起。”

一股冲动，林潇就说了，说出口后却觉得心里释然很多。

这是第一次，在他知道了林霖妈妈就是破坏他们家的第三者逼死了他妈妈之后的第一次，林潇对林霖说了“对不起”。

林霖心里的震动不比林潇小，惊骇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潇。

林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多年没好好和林霖说过话，突然这么正经，怎么都觉得别扭。

本来还想解释自己到底对不起林霖什么，可是林潇终究跨不过去自己心里的坎。

他可以不恨林霖，但是绝对没办法做到平常心和林霖相处。

因为这个哥哥，他没有了自己的妈妈。

心被束缚着，林潇很难受，但也不想让林霖跟着难受，所以只是抱紧了林潇，把头埋进了林潇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