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了一副带金属链条的金丝框眼镜,头发向后抓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但是估计很久没有打理了,掉下来一绺碎发。
时雨愣愣的,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强烈的斯文败类的气质,很是唬人。
他长得很好看,是对时雨胃口的那种好看。
章桦见时雨有些呆愣,揽了一把他的肩膀,揶揄地问:“看呆了?我看起来那人像是跟你一类人。”
时雨被他一晃,恍然发觉他盯着人家看了好久,视线这么明显,不知道他发现了没。
他回过身,一口气喝了一杯酒。
来这里的人都会点雁声,他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给酒取一个这样的名字,但是也挺好听,他有点好奇,大雁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样的。
章桦见他耳朵有点红,一把摁住他的手惊道:“你喝这么快干嘛?上次喝雁声喝到吐你忘了?”
时雨撞了他一下:“你怎么看出来他是gay的啊?不是说只有同类能感觉出来吗?你也终于要弯了吗?”
“放屁!”章桦骂道。
时雨的性向在宿舍里不是秘密,当时有个舍友接受不了,当即找导员换了宿舍,不过倒也没说出他的秘密来,虽然时雨表示并没有会看上他的可能,但是他也挺感谢他帮忙保守秘密的。
时雨跟他互怼了两句,嘴角的笑还没下去又没忍住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刚刚炽烈地盯了人家半天,那人都没反应,这次只这一眼,两个人视线便对上了。
时雨看到对方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略微眯了一下,然后稍稍一歪头,端起酒杯朝他一抬,将酒杯里三分之一的雁声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