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像是闲不下来,围着娃娃机一直在转悠,一会儿正面看一下,一会儿侧面再看一下,脑门都贴在玻璃上,比许砚生还着急,指着娃娃一连串地道:“可以可以可以了,可以直接按。”
许砚生被他逗笑,按了抓取键,还是差了一点,娃娃已经被抓到投放口旁边了。
时雨叹了口气,撇嘴道:“算了,我不说了。”
许砚生四平八稳,八风不动,常年拿手术刀的手十分稳健,夹子都不带抖的,他盯着一个抓,第三次终于将那只背带裤兔子夹到手了。
时雨在一旁努着劲儿,好像被抓的是他,见娃娃成功掉进投放口才欢呼一声跳起来,弯下腰去拿。
许砚生见他开心,心情也跟着好:“还想要哪个?”
时雨把兔子抱在怀里,带着他到另一个机子跟前:“那个,那个大头小企鹅。”
许砚生整个人的心情,在被时雨那句“聘礼”砸到之后就一直高涨不落,心里塞得满满的,像是得到了一句隐晦的告白。
时雨要什么他抓什么。
许砚生大概三四次就能抓上来一只娃娃,如果不是因为每一次抓到之后娃娃会因为怼在轨道上而掉下来,时雨毫不怀疑他每一把都能抓到一只。
到最后一百块钱的币也没花完,时雨已经抱了五六只娃娃了。
他翻来覆去地看,戳了戳许砚生:“哎,这个小猪上面有吸盘,挂你车里吧?”
许砚生车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幼稚的玩意儿呢?他稍稍顿了一下,时雨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似的,忙道:“多可爱,你挂上呗,你车里干净得好像新车。”
“车里有抹布,上去之后先擦一下,不然粘不上去。”许砚生轻易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