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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背怎么样了?”

李兆赫轻微一耸肩:“恢复得还行。你要看吗?”

黄义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红酒的热气短暂地模糊了他的脸。李兆赫耐心地等待着。经过小半杯热红酒的润泽,黄义铖果然放下杯子,下定决心般说:“如果你要起诉赵德阳,我会为你作证,给你介绍律师,帮你安排相关的手续和文书。”

李兆赫稍微弯了眼睛:“你不劝我们和解吗?”

黄义铖一怔,反问:“你想吗?”

水果和香料在红酒里漂浮。每晚睡觉,一不小心,都会压到伤口,把他从梦里疼醒。他以为自己会恨赵德阳,然而他只是骂骂咧咧地换个姿势又睡过去。他不恨赵德阳,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可怜。他只是受了伤,赵德阳却失去了他的弟弟,这些年他一定和大哥一样生活在地狱里。况且赵德阳想伤害的人也不是他,他只是笨,遭遇了池鱼之灾。

赵锦程这个名字挂在他嘴边,甚至浮动在空气里。但他不知道怎么问,他也从来不愿意故意打听。

“让他赔一下我的医药费、误工费,就让他走吧。反正他本来想杀的是你,按照你的工资赔我误工费也行。”

黄义铖笑了,伸手揉一下李兆赫的头发,顺势捏了捏他的脸:“真的?”

“真的。”李兆赫说,“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黄义铖的笑容消失了:“看守所。rudy在另外一个地方。叔叔曾经警告过我,不让我过于信任他,看来还是我不会看人。”

李兆赫想对rudy做些评价,但他不知道怎么说。尽管他和rudy冲突很多次,但他对rudy毫无了解,关于黄义铖的朋友圈,他不了解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