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是怎么来的，就怎么来吧。”

过了不久，杜念又闻着味过来了，连门都不敲直接开口就问颜宣，“江封安自己选了《藏青》？”

颜宣没有理会他。

“他真的是自己选的？”杜念又问了一次。

颜宣只好停下笔点头，“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杜念直白道：“我就是来问这个的，你不觉得，这个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吗？江封安他——”杜念有些生无可恋，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对感情迟钝的颜宣居然能迟钝到这种程度，“我问你件事？”

颜宣：“说。”

“你对江封安是……那种感觉？”

“弟弟。”颜宣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听话的弟弟。”

“你当年可是把他当作小混混，你现在叫他弟弟？”杜念有些错愕地看着颜宣，要不是他们共同经历过那段难忘岁月，他现在真要以为这两人现在兄友弟恭的一套是认真的。

加上江封安背后一屁股的债，现在全落在嘉盛头上，按照颜宣的性子是不应该给江封安这样的好脸色的。

颜宣白了他一眼，“当初我多大，他多大？现在呢？人是会变得。”

可杜念唯独怕的就是颜宣嘴里的一句‘人是会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