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条不紊工作的研究员已经把燕回秋重新放回舱里,封云鹤也被禁锢起来放回试验床上。
耳蜗里传来一声轻轻地笑,音质清冷,仔细听还带着点少有的愉悦。
“哎呦我的祖宗哎,”助理扶额,“实验是不是可以结束了?我现在什么都不相干,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睡大觉,我还睡不——我能睡着。”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云鹤能对小秋也不手软,算是没了软肋,父亲那道关肯定能过了,多亏了你。”
“可别,”助理一挑眉,心甘情愿地把这功劳让贤,“还是您封大少爷敢想敢做。得咧,让小的我歇两天,钱打卡上就行,好走不送啊,再也不见。”
他一甩背包挂在肩上,看了眼封云鹤的方向,嘴角的笑渐渐隐了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两个人根本不姓封,应该姓疯才对。
助理进了电梯,通过透明玻璃俯瞰涿然市的一片繁华,眼皮一跳,感觉不太好,他揉了揉眉心。
作为枪,他本不该知道那么多,有事也不能问拿枪的人。
可拿枪的人偏偏大摇大摆就差□□的在他面前,把目的手段和期望的结果都解释个详细。
如果实验泄露出去,助理的怀疑最大,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怀疑大,他只能暗地动些手段封锁一些消息。
要不是看在钱多的份上,他才不接这破活。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助理走出这栋据说上了亿才打造出来的商业建筑,眯眼看了看天上的云,慢慢呼出一口气。
他把内置耳蜗和手表都摘下来,抛到一边的垃圾桶里,仔仔细细慢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才坐在长椅上感受了一下初春的温度,靠着椅背还有点昏昏欲睡。
记忆重塑是存在的,只不过……
需要重塑的那个人,不光是燕回秋,还有封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