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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喝酒、飙车、甚至赌/博,什么不该做就做什么,年少又轻狂。

可对方一点都不记得他。

他曾经吼着质问燕回秋:“我就是什么都不如我哥,你管个屁!”

一直忍一直忍。

灵魂掉落进一个名为嫉妒、狠毒、残暴的大染缸,染的心都变成了黑色,发了臭。

十九岁,他听见哥哥与父亲的谈话。

“我知道你这几年外面有个人,我不管,只要别上心就可以”

“他?”哥哥像是听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自觉地笑了出来,那声音中的满不在乎几乎要化为实质。

“爸,跟您年轻时候一样,都是养了些可以随时扔掉的东西而已。”

封云鹤当时倚在墙上听完了全部,他一半的身形都隐在阴影里,将手里的烟一掸,对出了书房的哥哥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指尖的烟被人抽出去,光荣地进了垃圾桶。

“你不愿意碰他的话,让给我玩玩。”

狩猎的狼遇到了自己感兴趣的猎物,却在此后的三年越陷越深,没想到把自己折了进去。

他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在黑暗中匍匐前行,在夜里去抚摸、触碰对方。

没有灯光,没有对话,只有性。

他用行动堵住燕回秋的嘴,让对方说不出话来,只能带着颤音哑着嗓子在欲海沉沉浮浮,每一声都能叫人小腹一紧,理智全无。

食髓知味,得陇望蜀,贪欲得不到满足。

如今,燕回秋眼里终于全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