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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遇事看心情,愿意追根知底的很少,他可以做替身,也可以跟人约一发,器大活好他不介意。

但那都是在他乐意他知情他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酒劲上头,天旋地转,连意识都变得轻飘飘了起来。

燕回秋彻底放弃了思考,眼里渐渐浸上了一层柔柔的水汽,情/欲显而易见。

有的人心里住着一个天使,一个魔鬼,在清醒的时候理智思考,混沌的时候欲望驱使,尊重生命,漠视感情。

这里没有契合的灵魂,只有契合的身体。

“云恒啊……”

这三个字极轻极低,尾音微微上挑,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可听在封云鹤耳里,就像有千万条又细又韧的丝线缓慢、坚决地从他心脏钻入又穿出,留下一个个难以愈合的空洞。

“我是谁?”

燕回秋目光迷离,看了他一会,眉头轻轻皱起,这才啊了一声,笑了。

笑得云淡风轻。

他并非檐下燕,趋暖向南,去去就还,他一旦离开,从来不返。

封云鹤看见他的眼睛轻轻一弯,酒窝温柔又残忍地陷了进去,那表情细看之下居然带着一丝怜悯。

燕回秋懒洋洋地抬起手臂,一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将人压低了些,另一手将发丝勾到耳后,眼里全是笑意,继而凑到封云鹤的耳边,若无其事地开了口,近乎是温情脉脉地在人心上插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鲜血淋漓。

“爱谁谁。”

反正不管是谁,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床伴。

挑床伴又不是挑知己,只要技术过关,你情我愿,自己又看得上,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