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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

“这不一样。”

他没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迟醉也没问。

那个晚上,两人从时间简史聊到诸子百家,从宇宙洪荒聊到红楼一梦,又讨论了人类将死于奥威尔还是赫胥黎,直到天将破晓他都没有碰迟醉。

迟醉的学识、谈吐,压根就不是笼中雀,而是九天万里的鲲鹏,是万万不能因一己私欲困在自己身边的,也更不应该是在那样污浊的环境中被染指的,燕回秋头一次生出了些异样的感觉,他问:“你很缺钱?”

“嗯。”

“我帮你,想报答的话等学成了回来给我们家打工。”

后来迟醉走了,燕回秋心里那丝细细的线也跟着牵到了另一个国家,最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慢慢地断了。

可能断了,也可能没断。

迟醉于他而言,更像是知己。

不能碰,不忍心碰。

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顺嘴答应了封云恒的吧?

他身上那种君子如兰的感觉和迟醉干净的书卷气是那么相像。

哗啦一声,燕回秋破开水面,轻轻嗤笑了一声。

相互利用而已,谁又把谁当真。

门外隐隐传来争执声,他的衣服刚换好,就听见三个敏感的字眼。

光刻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