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鹤收回手,定定看了他半晌,才展颜一笑。
黑暗深邃的宇宙中亮起了一道光。
“好啊。”他一边转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一边说道:“那你要跟我走,不能离开。只要不离开,我就不动傅落,不动迟醉,不动燕家。”
变相的逼迫,却也是变相的让步。
得到的,是对方意味深长的一句——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可是说过要治愈你童年经历的一切的啊。”
这场春雨悄然来临的时候,路边的柳枝也冒出了嫩芽,低低垂下的柳条娇俏地晃呀晃。
一辆路虎开过,激溅起的水花将柳条打了个透心凉,蔫头巴脑地垂了下去,再也不嘚瑟了。
燕回秋的目光从路边的柳树上收回,又看向了后视镜,他打开车窗,在细细的雨丝飘进来的同时伸出了右手,比了一个“4”。
四个月。
给他四个月,做完他想做的,他就会离开。
后面不远不近地缀着的凯迪拉克减了速,在一个路口消失了。
手腕一紧,燕回秋漫不经心地瞥了封云鹤一眼,见对方脸色有点不好看,这才带着些安抚性地在他的手背上拍拍。
封云鹤:“你要是再招猫逗狗,尤其是迟醉……我不确定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他不会再跟上来了。”
“这样最好,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