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我想走近,脚底却像灌了铅。
他曾经那么那么怕疼。
手上被水果刀划破了一点,就举着手指蹿过来,咕咕囔囔地喊疼。
可现在,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那么看着我。
就好像,就好像,他一直知道我会这样做似的。
可我怎么——
我以前打过他。
——云鹤啊……你别怕……
——我不怪你……但是,但是你不能老这样……真的很疼……很疼……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的情绪一直稳定,不需要服药不需要治疗。
我好像,好像也打过傅落。
我有,我有暴力倾向。
是了。
难以控制的暴力倾向。
我走过去了,他瘫在浴缸里,无处可退。
尖锐的碎片抵在我的胸口上。
“对不起。”
我说。
我环住了他,胸口的碎片没有撤走。
像他在第四次实验的时候,用蝴蝶/刀指着我的时候一样。
即便刺伤自己,我也想要拥抱他。
我本来以为,他总想我死,可我想让他活。
可我发现,当理智消失的时候,我却想他死。
爱……
是霸占,摧毁还有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