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秋杵着下巴,没说话,良久,才回应道,“可能也是我。”
雪亮的灯光暗淡了下来,记忆投射的灯光逐渐熄了。
实验间里的隔离舱舱门发出嗡鸣,淡蓝色的液体慢慢顺着磁珠收纳栏退了下去,轻微齿轮滑动的声音响起,一身白衣的燕回秋踏进了实验室。
隔离舱内,正静静躺着一个人。
正是封云恒。
他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吻后,就是一针麻醉剂。
那时候的封云恒,手茫茫然地一抓,连燕回秋的皮肤都没有碰到。
晕眩感像海浪一样,一波接连着一波。
他在视线朦胧中,重新看见了燕回秋。
看见他盯着手里的一支细细的注射器,漫不经心地瞥了自己一眼。
那是一种,麻木的,平静的,毫无爱恋的表情。
“你在看这个啊,”燕回秋晃了晃手里的麻醉药,“从医院顺出来的,放心,死不了,睡吧。”
咕咚一声,封云恒砸在了床上,人事不省。
五天对封云恒进行了三次记忆重塑实验,溶胶纳米肽的一阶模式、二阶模式,包括刚结束的第三次——光刻胶结合溶胶纳米肽的实验,轮番来了个遍,而封云恒每次记忆具象化的场景开端,都是他给燕回秋包扎伤口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