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以后,燕回秋轻轻地环抱住了对方,没有抚摸,没有用力,他问:“想要?”
“要。”
“……我克制过了。”
跨越了障碍,跨越了性别,那一直积压在心底的疼惜,说不出是谁对谁的,都在顷刻间爆发了出来。
这是一个男人走向另一个男人,一个爱走向另一个爱的过程。
某些事一旦发生,就无法再回头。
胸膛上的液体渐渐干涸,某条界限已经越过。
体验到最极致纯粹的以自我为中心的“纵欲”,才能体会到饱餍后的理性和审视。
燕回秋侧身看着迟醉,手指放在对方唇上描摹。
“你不开心,嘴唇都咬破了。”燕回秋说,“你做这些,是不是仅仅为了报答?”
“不是。”
“可你不开心。”
迟醉的感情中,恐怕绝大多数都是报答与感激。
“我们不应该做,”燕回秋收回手指,“我就知道。谁都没有资格碰你,包括我自己。”
凡是让人幸福的东西,往往又会成为不幸的源泉。
爱情这东西,薄如蝉翼,方生方死。
可是,那又怎么样?
即便朝生暮死,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