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师看陈怿懒得再搭理她，摆了张臭脸离开了教室。

陈怿能有什么能耐解决语文题呢？他自己还是30分的文言文只能拿个10分的人，高考全靠数学英语硬刚，肯定是不能乱教的。于是跑了几趟语文办公室，终于逮住了邵老师……隔壁桌的李老师。

李老师一开始只以为是陈怿自己好学，讲得煞有其事。但是陈怿不知前因后果，文章都没看过，没两分钟就跟不上了，到最后一脸茫然地看着李老师，脑子里只剩下了“我是谁？我在哪？你在说什么？”

“所以……你听懂了吗？”李老师看陈怿的表情，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他没听懂。

陈怿把手机摄像头打开，对着李老师的草稿纸：“麻烦您再讲一遍。”

这下，李老师知道了。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坐在隔壁修指甲的邵老师——尽管陈怿教的不止11班，但凭她对办公室同事的了解，基本可以断定陈怿是在帮谁的学生请教。

李老师倒是个大方人，没有介意“你的学生”还是“我的学生”这茬，把刚刚给陈怿说的话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

陈怿道了谢，直起腰来，正对上邵老师的目光，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起来。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扯了扯领带，决定晚自习的时候给那个提问的学生放一放视频。

晚自习，陈怿闲着没事，在教室里晃悠了一圈，停在了班长身后——班长在做物理作业。许久不碰物理的陈怿看得心里痒痒，不自觉地给班长检查起错误来。

嗯……填空题错了俩，多选题有一个没选全，大题目前为止算错了一个，还凑合。

班长在最后一道题上迟疑了很久，算出来的数据越来越复杂，反反复复检查又找不到哪里算错了，只能将信将疑地继续往后算。

公式一错，数据当然奇怪！这不浪费时间呢嘛？陈怿看着心急了起来。

“咳咳，这位朋友。你公式用得不对啊！”陈怿弯下腰给他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