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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头 一朵云肆 909 字 4个月前

小朋友吃力地将一把比他身形小不了多少的吉他圈在怀里,徐幽篁蹲在孩子身后,左手扶着吉他,右手绕过他的身体,握着他的小手,慢慢地、温和地说:“来,跟我学,这样子,拨弦……对,这样拨……哎,非常好。”

泷城人说年纪都默认说虚岁,孩子一出生就算一岁了,算年纪也不按生日来,只要一过年那就又长了一岁,所以月份大的还好,月份小的能虚两岁。陈怿不知道徐幽篁知不知道泷城人的这点约定俗成,思忖着要不要提醒他。

徐幽篁教小朋友教得很耐心,偶尔也去看看窗台边的两个大男孩练得如何,唯独陈怿像个酸菜鱼一样扒在钢琴上渡日如年。

到10点多钟的时候,学生都走了。徐幽篁把乐器放回原位,带着陈怿离开了琴房。

“很有天赋。”徐幽篁用一副欣赏的口吻说道。

陈怿秒懂他在说那个小孩:“教个拨弦就能看出来?”

“能,”徐幽篁点头,“午饭想吃什么?”

“啊?”话题转变太快,陈怿愣了一秒,最后说,“不想吃外卖。”他要是愿意吃外卖,就不会来找徐幽篁了。

徐幽篁是在留学时候才学会的做饭,跟着各种留学博主、美食博主杂七杂八地学了点,做出来的东西好吃却不属于任何一个菜系。

他把煎好的羊排滴上柠檬汁切成小块,在盘子角落衬了两株迷迭香,将口水鸡切成片淋上酱汁后均匀地铺开葱和香菜末,在彩椒炒豆角里放了一勺辣椒提味,最后又把芝士焗饭端出烤箱。

陈怿像影子似的,跟着徐幽篁从厨房这头走到那头,从冰箱走到烤箱,最后还是什么忙也没帮上,好在徐幽篁不嫌他碍手碍脚,盛出来的菜都是先夹一点喂给陈怿问他适应不适应。

陈怿吃着吃着笑了,徐幽篁问他笑什么,他不敢说,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第二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