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教导主任看向陈怿，“陈老师你说。”

陈怿说：“在11班教室里，芮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因为田蕴琪成绩比苏婕好，所以田蕴琪更符合优秀班干的申请条件。全班46双耳朵听着呢，芮老师敢去班里对峙吗？”

“陈老师，我没否认你的话啊。我已经说了，是我早上迷糊了，看着学生的成绩单，一时没留神，才填错的名字，不是故意的。”芮俊柏胸有成竹地翘起二郎腿，跟主任相互点了点头，“她们俩谁得奖状，对我来说都一样，陈老师干嘛这么得理不饶人？好像我故意针对苏婕，包庇田蕴琪一样。”

陈怿一时没有接话，他撑起右手，把头靠在指间，闭眼作出沉思状。

“陈老师，你还有什么异议吗？”见陈怿不说话了，教导主任准备结束这件事。

陈怿调整了下状态，一反刚刚的暴躁和愤怒，疲倦地说：“没有。既然是弄错了，那就重新打张表格给苏婕吧。”

教导主任松了口气：“那是肯定的，不用陈老师操心。”

“还有，给学生当面道歉。”陈怿咄咄逼人道。

“唉，陈老师！”教导主任几乎笃定芮俊柏不会答应，怕他们再起争端，只好劝住陈怿，“这真的只是个很小的事情，让芮老师自己跟学生处理就好了。”他对芮俊柏挥了挥手，“芮老师，你先回去吧，我再跟陈老师说会话。”

芮俊柏走了良久，陈怿跟主任都没有说话。

陈怿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芮俊柏会把新的表格给苏婕；不出意外的话，苏婕不会收到芮俊柏的道歉。

主任让芮俊柏先走，也不过是要拖住陈怿，给他单独处理事情的时间。

即使占着100的理，又哪里有100的胜利？身边的人熙熙攘攘，也无非是一次次地完善界门纲目科属种，一遍遍地科普生物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