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子。

垂下眼眸,萧杵泽眼中盛满了无奈,看着哥们儿死不要脸的充当泼皮无赖。

那一瞬间,林让竟生生从对方的眼中品尝出些些宠溺的意味来。

大事不妙。

天降情敌?

可恶!

原本漾在脸上含在眼底的笑意,暗淡了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秋霜般的淡漠,林让笑里藏刀地眯缝着眼,转过头对小梅耳语道:“给这哥们儿换个大号针筒。”

“我看他皮一定是比较厚。”语毕,他转过身若无其事地请方致源做好准备。

小梅虽然心生疑惑,但仍是照做了。

在碍事的终于被领走去注射室后,堵在他心中的雾霾才消了半边儿。

夏夜湿润的晚风从窗户缝挤进,把这凝固的空气吹破个洞,涌入月色的暧昧。似如薄纱般笼罩在林让的身上,恍惚间在萧杵泽的脑海中晃出一个淡白的身影。

那层淡白上仿佛又调了一层老相片的滤镜,由外向内晕染着清透的土黄,重影叠叠交织在了一起。

而那道虚无的,缥缈的念想又似乎太过久远也同这破了的风,远逝掉。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欸,不是我说你。你真马虎,难道你就没有发觉你自己出什么状况了么?”林让乐着看他。

萧杵泽皱眉,没找出个所以然来。他抿着唇,抬眼应上林让的眼睛。

“你面颊发绀”,林让摇头笑着走到他跟前,“血液中去氧血红蛋白增多使皮肤和粘膜呈青紫色改变的一种表现。缺氧会引起发绀。”

“我是说,你二氧化碳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