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就能瞧见青黛的山,连一片儿。隔老远儿便能嗅着股山中的舒畅淋漓。

是要去瓦口山吗?

升起窗户,萧杵泽降下了倚靠,目光透过天窗往外放空着。

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都行,懒得再想。

瓦口山就瓦口山呗,瓦口山也挺好的。

清净。

萧杵泽在心里估摸着,大概再有个一俩小时就能到。

那就再养会儿神算了。

待到了目的地之后,萧杵泽决计要把他对瓦口山‘清净’的标签给撤下。

这明明就是鸟不拉屎!

鸟都不拉屎!

的地。

于是他坐起身问:“这是到了吗?”

不对劲这也和远观太不一样,不只是不一样。明明就是天差地别。

远看如墨如黛,如一个欲迎还拒的姑娘披着面纱让人忍不住联想翩翩。可这一近看比地中海还要可怖,说是三毛也是抬举。

近看的瓦口山什么也没,不是用清净形容的了,得用孤寂。

山上空空如也,仅有的也不过俩仨枯黄的杂草。和被晒得滚烫焦干的黄沙。

“差不多,不过我们得再往里开一段才到得了镇子上。”林让漫不经心的开口,像是看穿了萧杵泽心中的小九九,“镇上就好多了,别看这座山秃,等过了它后面全是翠沃连天。绿死你。”

“嗯。”萧杵泽在心里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