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一句话她没说出口,碍于面子,她不好意思。

“您可以先下天台么,暂时先安抚孩子的情绪为主。”像是怕女人担忧不放心,他还特意加了句,“请您相信我们。”

“行”这句话从女人的牙缝里硬挤出,说完她不舍地下楼。

一去三回头。

等确定女人走后,萧杵泽说:“你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可以告诉我。”

同时,队员也在顶层住户窗边准备就绪,注意着上面的一举一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便会出手,将这孩子带回安全区。

少年低下头,泪痕爬满了脸颊他说得很轻:“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

明明他们之间毫无关联,明明第一次相见,明明为什么呢。

“不是所有的疑问都有答案,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被聆听。世界上可能有一万个十万个为什么,但真正可以被解答的无疑亦只有单单少许。”萧杵泽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平述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仿佛他面对的并不是一位再自杀边缘试探的人。

他心知,假如一个人真的想死,是没有人能救他的。

他继续道:“因为这不仅是我的工作、职责。这也是一位母亲对我们的请求。”

少年沉默了,他坐在栏杆上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也不愿意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闻言,少年猛地抬起头,瞪着他。

萧杵泽向前走了一步,撇过头看向远处的云层:“但我一定知道,那一定很痛苦。”很无助吧

就像陷入沼泽,即使不停挣扎也依旧无能为力,不停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