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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个未能说出口的邀请,原本还在犹豫。

如果这次能敲定工作,对他而言很有纪念意义,就想着……如果能一起去好像也不错。

现在也不必再提了。身体健康更要紧,“那我能去看你吗?”

“大概不行。”

封闭的私人实验室进出程序繁琐,也不是什么有趣的地方。

更何况,沈闻叙不太希望自己被关在营养舱里输入各种溶剂的画面被他看到,“在学校等我吧?最多一周,很快的。有空也可以打电话。”

付安阳说“哦那好吧”,闷闷不乐。

“你这样显得很舍不得我。”

沈闻叙有意逗他。本以为会被傲娇地否认,却不料他忽地抬头,言之凿凿,“不行吗?”

从试镜回来之后,他变得坦诚了很多。

只是语气太过正直,仍旧会用这样纯粹澄澈的眼神望过来,看得心思不那么单纯的人心里很有罪恶感。

沈闻叙刚要说话,被凉飕飕的夜风吹了个寒战。颤动顺着交握的手传递给了身边的人,“冷吗?那要不回去。”

这时段在路边拦不到空的出租车,付安阳拿手机叫了一辆,问他回不回公司。

沈闻叙摇头,“先送你。”

等车来接的一小会儿时间里,付安阳能明显感到他的手在变凉。

体温下降得太快了。这一周里他都是这种弱不禁风的状态,脸色苍白仿佛医院里跑出来的在逃重症患者。时常让人感到不安。

沈闻叙没有提过自己为了去看运动会比赛,强行推迟信息素紊乱周期的事。这点小小的隐瞒除了让他在这一周里弱不禁风以外,还额外导致了奇怪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