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逸冷峻的眉眼浮上一抹痛色,转瞬即逝,仿佛仅仅只是一个错觉。

盛逸起身下床,捋一把蓬松凌乱的墨发,俯身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浴袍,套在身上,随手系了个结。

盛逸走向旁边的小沙发,从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大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香烟。

盛逸从中抽出一支,随意的叼在嘴边,嘭地一声轻响,跳动的火苗照亮了他深邃的眉眼。盛逸微微低头,凑近火苗,点燃了香烟。

盛逸猛吸了两口尼古丁,而后缓缓吐出,云雾缭绕的烟圈一点一点在他眼前飘散,渐渐模糊了他冷厉的轮廓。

盛逸很快吸完了一支烟,焦躁的情绪得到片刻舒缓。

江樾裹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戴着墨镜和黑色口罩,伸手将黑色连帽涂鸦卫衣的帽子兜在头上,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丝不露。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了江樾面前。自动车门缓缓打开,江樾长腿一迈,钻进了车里。

“樾哥,去哪里?”坐在驾驶座开车的助理问。

“回家。”江樾声音低沉,透着几分疲惫。

江樾窝在柔软的皮质座椅里,伸手拿过一瓶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微凉的矿泉水顺着喉咙一路凉到胃里,不仅沁润了他干哑的喉咙,也压下了他下腹处隐隐升腾起的燥热。

助理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提醒说:“热饮柜里有温水,霏姐特意叮嘱过我,让您尽量不要喝冷水。”

江樾将剩下的半瓶水丢去一旁,略显烦躁的闭上眼睛,但良好的家教还是让他出言应了一声,“嗯。”

见状,助理不再说话打扰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