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益谦有些被气到了,他现在才算真正领会到想要跟一个差点儿成为精英律师的法学生好好沟通,到底有多难。只是,他实在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往火坑里跳。

吴益谦深吸一口气:“我只问你,如果祁珩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直吊着江樾,而江樾又始终对他念念不忘。眼下这段时间过了以后,二人又重修旧好。到那时,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他已经结婚了。”盛逸倔强的坚持着,让人看了不免觉得心疼。

吴益谦恨铁不成钢的说:“他们的婚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只要祁珩不放手,江樾根本不可能真正放下。就像你现在这样,只要江樾随便一句话,你就失了理智。”

盛逸掀起眼帘,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的寒光,“我绝不会允许祁珩将他置于那般难堪的境地。”

到现在,盛逸心里想的还是只有江樾,根本没有他自己。吴益谦快被气得没脾气了,一字一句地反问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介入会让你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

这一次,盛逸破天荒的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吴益谦。他微微偏过头,看向窗外辉煌的万家灯火,神色晦暗不明。

吴益谦以为盛逸不会再回答他这个问题了,一直以来,盛逸都是这样,看似好说话,一旦遇到他不想说的事情,便绝不会多说一句。

谁知这次,盛逸只是短暂的沉默片刻,便缓缓开口道:“如果这个世界上,必须要有一个人陷入难堪的境地,我希望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

第5章

江樾这一觉睡得很沉,几乎一整晚都在做梦,他梦到了少年时期的很多事情,梦里时而开心时而难过,画面荒诞又真实,如泥沼般不断拖拽着江樾往下坠。

江樾嚯地惊醒,白皙的额头沁着细细密密的冷汗,醒之前,似乎在梦里哭过,眼眶蕴着水汽,眼尾微微泛红。

江樾感觉头很疼,胃里也在隐隐绞痛,很像喝醉酒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