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江樾时常被盛逸无遮无拦的鬼话撩得面红耳赤羞赧不已,偏偏盛逸端的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模样,就很气人。

江樾非常不甘心,忽地灵光一闪,有了主意:“不聊了不聊了,我们继续对剧本。”

一片混乱之中,周骥奋力夺下那人手里的刀,脑子一热,反手捅了他一刀。

滚烫咸腥的鲜血噗嗤一声溅到了周骐和周骥的脸上,好似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怒气上头的二人皆是一愣。

周骐的视线倏然落到了周骥握在手里的那把刀上,连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刀夺下,握在了自己手里。

周骐将刀尖指向倒在血泊里的中年男人,极力保持冷静,然而声音却抑制不住地颤抖,“周骥,报警,叫救护车。”

周骥恍若大梦初醒,他惊恐的看着周骐,质问道:“哥,你在做什么?”

周骐厉声喝道:“我让你报警。”

周骥没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周骐,眸底缠绕交织着骇人的红血丝,语气冰冷而紧绷,“人是我捅的,刀为什么会在你手上。哥,你想做什么?你想替我顶罪是不是?”

周骐不说话了,周骥顿时控制不住地崩溃大哭,“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周骐痛苦而克制,他目光殷切的注视着周骥,努力用平和的语气对他说:“哥这辈子已经这样了,再担一项杀人的罪名,也没多大的差别。而你不一样,你还有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保研、进律所、成为精英律师、娶妻生子——”

“哥!”周骥暴躁的打断了他,整个人痛苦绝望到浑身都在颤抖,暴虐的语调带着浓重的哭腔,听起来委屈极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如果没有你,我要这些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