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走啦,”莫晓阳摸了摸靳安年的头发,“乖乖,你好好的。”

靳安年点了点头,“嗯!”

莫晓阳走了没多久,靳安年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文件。

一束阳光照了进来,秋日的初晨微凉,空气中带着冷意。

靳安年看着窗外,面容平静,然后低下头,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脑海中传来汽笛声,是轮船离开渡口的声音。

离开医院的同时收到了同门师兄陈飞扬的短信,约他晚上去参加他的生日会。

其实靳安年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撺这个生日局的师兄是研究所里有名的小心眼,又因为辈分最高,教授很器重,因此在研究所地位很高,很爱摆谱,一旦哪个师弟师妹让他不开心了他就给人使绊子,所以尽管靳安年行动不便,但还得去。

钱难挣,学难上。

脚尖轻轻触地,靳安年尝试站到地上,还是疼,但是勉强能走。

就这样拖着还不能下地的脚,一瘸一拐地出了医院,而后又到了师兄发给他的地址。

全胜会所。

靳安年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不少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侧目,还有不怀好意的alpha刻意释放出信息素压迫靳安年。

好在靳安年也是顶级oga,不会被干扰,但也不能一直站在门口,他问了师兄房间号,就走了进去。

正巧,跟从里面走出来的江启寒打了个照面。

江启寒在会所通宵,满身酒气,头晕目眩,他看到穿着白衬衫的靳安年站在门口,懵懂地往里张望的时候,甚至疑心是不是自己酒还没醒,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