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的,”靳安年像哄小孩一样,不断地重复,“我在的,我在的。”

也许是他的安抚有效,江启寒慢慢松懈下来,他搂的不那么紧了,但依旧不肯松开靳安年,执着地喊着他的名字,蹭着他的脖颈。

有好几次,他的嘴唇都触碰到了靳安年的腺体。

靳安年不免得紧张起来,他愿意来帮助江启寒,不代表他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于现在的靳安年来说,即使只是临时标记,这种程度也已经很超过了。

四年前,他一定不会想到,当时心无旁骛,只想着解救江启寒的自己,也会变得对他的痛楚无动于衷。

即使现在他们的姿势如此亲密,靳安年的眼神依然十分清明,完全没有沉沦于情欲。

也许是感受到了靳安年的抗拒,刚刚失去理智,像一头小兽一样四处攻击人的alpha始终只是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怀里脆弱的oga的腺体,并没有咬下去。

靳安年慢慢地释放着信息素,但是仅仅这样,安抚的效果还是很有限,江启寒的不安跟委屈越发厚重,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吸气声,听起来痛苦极了。

“年年,”江启寒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他在跟他道歉。

靳安年知道,这个时候的江启寒,没有思考的能力,所有的一切都是本能。

已经失去理智的江启寒,在跟他道歉。

很多片段在脑子里闪过,最终又回到那个夜晚,那轮月亮,那么远,那么亮。

如果时间一直都停在那里,多好。

他闭上眼睛,轻轻回抱住江启寒。

梦呓一般地说,“咬吧。”

光是抓不住的。他只能跟着光走,努力地扒开黑暗的外壳,一时间,刺眼的日光带着玫瑰的芬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