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辰又是一声叹息。

“如果能治,我们怎么可能会让他拖到今天。本来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靳安年可以治愈他,偏偏他又闹着要跟他离婚。”

隋斯羽看了一眼江启寒,低声说,“我看他现在后悔了,刚刚还在问我怎么追人呢。”

江易辰冷笑了一声,“他后悔有什么用,靳安年不愿意了。”

“也不能怪他,他的确不知情,”隋斯羽替江启寒说话,“那件事你还没告诉他吗?”

“不能告诉他,”江易辰摇头,“他肯定会闹的。”

“其实我觉得,也未必,”隋斯羽犹豫再三,说道,“万一小寒自己哪天发现了,他会更生气。”

江易辰不以为然,“他怎么发现,当年涉案的那些人该消失的都消失了,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他从哪里发现?”

“可是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瞒他一辈子吗?他不再是小孩子了,不会那么好骗,而且他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不是吗?”

江易辰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似乎狠狠挣扎了一番。

“如果他知道,他是被放弃的那一个,以他的脾气,你觉得他会当什么都没发生吗?既然他自己都选择遗忘那段过去了,我们又何必非让他想起来,非让他痛苦呢,”江易辰低声说,“能瞒就瞒吧,也是为了他好。”

隋斯羽心里依然不认同,但是也止了声。

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他说这么多已然很逾越了。

江启寒翻了个身,隋斯羽跟江易辰同时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看着江启寒的动作。

平稳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深夜里响起,江启寒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