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他冲靳安年笑了一下,问,“几点了?”

他看起来不是很舒服,靳安年便说,“才六点多,你要不要继续睡啊?”

江启寒的确不太舒服。

他照顾了靳安年一夜,昨天喝醉了的靳安年出奇的闹腾,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芒果,吃了两口又不要了,哼哼唧唧地说自己胃疼,江启寒大半夜到处找药店,偏偏这海边啥也没有,外卖都不送达,他打车去了市区才找到还在营业的药店,结果买回来之后靳安年都睡着了。

就这样被腾了一宿,江启寒几乎没怎么睡过,现下着实还很困,他不勉强自己,又躺下身预备再睡会儿,结果刚躺下,靳安年就戳了戳他的胳膊。

江启寒睁开眼,看到靳安年趴在床边,像一只玩捉迷藏的小猫咪一样探出半个头,用绵绵软软的语调说,“你要不要睡床上?会感冒的。”

“可以吗?”

问着可以吗,身子却已经开始行动了,江启寒火速爬上床,咧着嘴,笑着躺到靳安年身边,房间里开了空调,有点冷,怕他感冒,靳安年又抿着嘴分了一半被子给他。

这谁还会困啊。

江启寒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他翻了个身,正对着靳安年,慢慢地睁开一只眼,看到靳安年已经闭上眼睡回笼觉了。

他好像睡着了,脸会下意识地往被子里再钻一点,只露出上半张脸。

特别可爱。

江启寒想。

他听着靳安年的呼吸声,很快眼皮也开始打架,以为不会睡着的,结果还是打不过生理需求,也沉沉睡去。

等二人再醒来时,已经八点多了。

婚礼九点开始,靳安年赶紧起床洗漱,换了套衣服,回来看到江启寒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看,随口问道,“你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