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婉转的声音,哪个听了舍得不挽留?

可惜唐渡半个眼神都没分,嘴角勾着笑看原溪,话却是对李堇时说的:“我不想说第二次。”

原溪晃了晃手中的笔,而李堇时摔门离开。

唐渡总算舍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和李堇时纠缠时弄皱的衬衣也懒得管,领口开了几粒扣子,站在办公桌前找东西的时候,弯腰的姿势使凹凸有致的锁骨和紧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原溪跟着走过去,背上画板太大,没好往椅子上坐,便一直站着等。

好在唐渡没怎么找,桌子上看了一圈,抽屉里抬了几份叠着的文件,最后又回到桌面,从暗金的书立里抽出一叠纸,扔到原溪面前。

前几页飞起来又落回去,“沙沙”响了几声。

原溪把它扶正,翻到最后几页上下扫了一遍,果断地签了字。

笔帽合上的那一瞬发出“咔嗒”一声,唐渡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视着他,眼神专注而危险。

唐渡嘴唇很薄,原溪也曾听别人玩笑似的说起长着这样唇的人薄情,现在看来或许有几分依据。

签了字,原溪就是唐渡的人,因此风度和微笑都没有了。

唐渡伸出手,拿指尖揉原溪的下巴,纯银尾戒一闪而过。他认真地看着那里,声音很轻地对原溪说:“收拾东西,然后搬去我家,学校那边我会帮你处理。”

以及。

“除了我以外,别让别人碰你。”

手收回,唐渡十分嫌弃地抽了一张纸,当着原溪的面儿用力搓自己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