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脸色没绷住,瞬间惊恐起来。

倒是白安笑的开心,“怎么了渡爷?才输了一局,玩不起啊?”

唐渡不作声,往身旁指,“德/州会吗?你来。”

所有人跟着他的手指看,指尖的那头落在一个模样格外优越的年轻人身上。

很快大家就反应过来,这不是之前留在电梯外的那个人吗?哦,还是唐渡身边的新人。

原溪走过去,直面白安讽刺的笑容,没有显得很紧张或者难堪,而是平静地点头。

原溪收了桌上的扑克,开始洗牌。

他洗牌的动作很笨拙,洗一次掉几张。周围有人已经憋不住笑了,谁都明白如果两方有谁成心,恐怕早就把牌看得一清二楚。

但原溪该怎么洗还是怎么洗,荷官是唐渡让他当的,既然唐渡敢叫他,他有什么好怕的?

原溪只知道德州的大概规则,具体的牌局看不懂,但很显然的是,唐渡打得散漫,白安却尤其认真。

原溪不能说话,每次只用眼神询问是否加注。

唐渡不看他,屈起手指在墨绿色绸缎上敲几声,代表继续加注。

最后一轮开牌,白安一脸遗憾,却面带笑容地摊开自己的牌,“呀,小,太小了。”

原溪往后退了一步,再抬眼时白安已从雕刻花纹的皮质椅上站起来,走到唐渡面前,恭敬地弯身,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

唐渡微仰下巴,待白安站了两三秒以后轻轻笑了一声,才偏头叼了那根烟。

钻石碰撞般的清脆响声中,火焰的焰尾触上烟头。

“小白愿赌服输,”白安收了打火机,膝头一弯,隔着高定西裤贴在暗红色的短毛地毯上,沉腰跪下,“请渡爷拿走您赢的筹码。”

原溪须得承认,他被这个场景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