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宽敞而明亮。

原溪以为今晚他是来代替白安的,因为唐渡贴在他身前,一粒一粒打开他衬衣的纽扣,到第四颗的位置便停下,而后张着手掌,指尖随着眼神走过原溪的锁骨,在他圆润的肩头停下,五指收紧握住。

尾戒的存在感此刻尤其强烈,唐渡整只手都是火热的,只有那一处冰凉。

在这一刻,原溪开始思考尾戒的含义。

这是唐渡的独身主义。

不需要伴侣,不随意信赖他人。

原溪开始怀疑这就是唐渡选择他的理由。

“在想什么?”唐渡突然问。

原溪摇头。

唐渡两只手握着打开的衬衣,用力向外一扯,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还没消,扣子七零八落往外掉。

“知道吗?”唐渡握着原溪的腰,把他抱到洗手台的瓷面上,双目漆黑,气音缓缓,“如果你今天是和唐嵩一起进来的,你就要挨操了。”

……

以后几天,原溪没有再见到唐渡。

实际上他也不敢面对他。遇到唐渡之前,原溪从没处理过这样无端且复杂的感情。

倒是裴宴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帮唐渡拿文件资料,又匆忙离开。

有一次原溪留住裴宴,问他能不能帮自己买几张画纸和几支铅笔,裴宴怔了一下,说:“你可以让陈叔带你去外面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