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溪被抬起腰,接着开始害怕,等唐渡的手摸到后背他才急促地哼了一声。

唐渡停下来,双手放在原溪两侧,眉毛一平,问:“怎么了?”

应该是之前撞在柜子上的伤,如果换一个唐渡眼睛没那么红的时间,原溪一定会摇头,上药很麻烦且毫无必要,但现在情况有些不同。

原溪立刻皱起了眉,手摸到肩膀的地方,指尖往下探了一些,示意是在背后。

唐渡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又面无表情地看了原溪一会儿,原溪怕是他打断了唐渡的情绪,弄得现在气氛很糟糕,因此心虚地躺下来,主动解了几颗纽扣。

只差领口那一颗的时候,唐渡碰开了原溪的手指,换上了自己的。

唐渡可能是喝得多了,手指不颤抖,但是也很不灵活,一颗不紧的扣子开了好多下。

原溪合上眼,以为唐渡要来了,结果唐渡只是抱着他,将他翻了个身,还提醒了一句“小心脸”,借着一点点光看原溪的后背。

肩胛骨的地方青了一小块,刚好是在最突出的地方,像一只落到岩石顶上的蝴蝶。

唐渡滚烫的手掌抚上来,声音沙哑地说:“可能需要上药了。”

他话音一落,床很大幅度地震了一下,唐渡起身离开了,随后脚步titatita响起来,快而密集。

原溪趴在枕头上,因为不舒服而侧过了脸,想不通明明唐渡去的时候那么快,回来怎么就这么慢了,是不是因为家里没有,还需要出去买,或者回来的就是上次那个医生了。

他想了一会儿,脑子空白一会儿,又想一会儿别的,又空白一会儿。

唐渡就回来了。

原溪闭着眼没看他,因而不知道唐渡是用什么样子的姿势在给他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