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小,因为唐渡清楚裴宴大概也不知道。

“给我找个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的联系方式。”

裴宴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渡,在他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唐渡抬起眼皮,用那双眼廓狭长、压迫力十足的眼睛回看他,声音冷淡却又渗透威胁地说:“我想练拳了,加西亚那边太远,你陪我练吧。”

在去拳击馆的路上裴宴找到了一个做花艺的人的联系方式,问唐渡是要自己问还是直接帮他问,唐渡又突然反悔了。

他看着窗外,对裴宴说他不需要了。

到了拳馆,两人进专门的更衣室换衣服,唐渡最先换好,坐在长椅上等裴宴走出来。

裴宴换完了衣服路过唐渡,叫了他一声“走吧”,唐渡没动。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陪我打拳。”是陈述的肯定语气。

裴宴顿住脚步,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既然做了,就敢承认。”

“我很不明白,”唐渡站起来,“为什么你和唐嵩都要帮他?”

“因为只有你觉得原溪重要。”裴宴看向唐渡,他眉头皱得尤其深,眼里闪过浓重的疑虑。

什么人重要,什么人不重要。

唐渡通常认为自己是个感情冷漠的人,因此这些命题在他心中毫无答案。

“你对白安下那么重的手,不就是为了他吗?”

裴宴没再看他,径直走出更衣室。

唐渡想说不是的,是因为白安不分轻重让原溪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