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手机,侧头便看见了摆在小桌上还没想好要放到哪里去才合适的小企鹅口哨。

要是人和哨子一样简单就好了,只要有空气注入,哨子就能响,会立刻给出反应。不用你反复询问,满是猜疑,最终还得到一个不敢确定的答案。

原溪光着脚,从房间里跑出去,上楼到了画室。脚下并没有多么冰凉,因为大多数地方都被唐渡垫了地毯,绒绒软软,挠得原溪脚底舒服地微痒。

他重新坐在画板前,拿起笔,想到一个全然不同的画面。

晚上时间还早的时候原溪就听到了房子里的响动,除了不上班,唐渡很少会这么早回来。

他在画室又待了大半天,手累到抬不起来,也感觉到困倦,很怕唐渡之后会发现他状态不好,接着就像训自己下属一样严肃地批评他。

原溪忍了忍,站起来离开了画室往楼下走,正在最后一小段楼梯上时,他抬头看到了进门的人。

不是唐渡,是唐嵩。

唐嵩见到原溪,竟然像有些尴尬一般笑了笑,说:“我哥加班,实在有事走不开,就让我过来看看。”

唐嵩接到唐渡电话的时候,他在家里正好没什么事做。看到屏幕上唐渡姓名的那一瞬间唐嵩就清醒了,紧张地点了接听,将手机放到耳边,同时站了起来,在沙发前来来回回地走。

他哥的声音略显沙哑,唐嵩怀疑是累坏了的原因。

国外和华舟进行项目对接的工作人员十分难缠,这件事在业内都传开了。

“唐嵩。”唐渡先叫了他一声。

唐嵩惶恐地也喊:“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