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离开的时间远远早于实际离开的时间,因为唐渡怪他太敏感,这么出去很明显,会让他丢脸。

原溪不服气地在心里反驳这里能有什么人,就算有也看不清楚,唐渡马上说陈叔难道不是人吗。

然后原溪再一次败下阵来,在唐渡施舍的陪伴下多待了十几分钟。

和唐渡相处的时候不怎么能感觉到,但当原溪坐上了车,只能隔着车窗看到唐渡站着的身影,他才恍然意识到唐渡要走了,离开他一个月。

回去之后原溪有意等唐渡,因此进了画室。

灵感像被撕破一条口的泉水倾泻而出。

原溪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但觉得自己的双眼生涩得厉害,可能是又红了。

这晚他等到了唐渡,不过是一个很生气的穿着睡衣的唐渡。

唐渡把他从地毯上抱起来,问他大半夜在干什么,问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这么干,原溪就侧着脸贴他的肩膀,双手抓着他后背的衣服,从眼眶里无声地落出一两滴眼泪。

“你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

唐渡把他扔到床上,原溪拿手臂挡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看,唐渡也没上来拉。

“走之前还得重新教你规矩,你是不是麻烦?”

唐渡第二天的飞机很早,晚上几乎没有睡。

原溪趁着天亮之前的那么一会儿眯了眯眼。但他心里一直记着唐渡要走,只要唐渡在他身边动了一下就会醒过来。

到了唐渡要离开的时间,原溪跟着他起床的动静坐起来,又被唐渡捞着吻了一下额头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