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的动作太猛,原溪看到挂在前座的后视镜。他的头上戴了一个企鹅的发条。

车上的时间唐渡一直在低头看手机,下车之后走在前面,也没有要牵原溪的手。

他们沉默地回了酒店,唐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笔电,原溪猜他可能要工作了,便先回了房间。原溪仔细地将发条和熊都收起来,怕唐渡会扔了它们。

洗漱好之后他去小厨房找水喝,唐渡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看他喝好水之后,今晚第一次叫了原溪的名字。

“过来,原溪。”

原溪放下杯子走过去,唐渡嫌他太慢,一把抓着他的肩将他带到身前,像之前很喜欢他的身体一样搂着他。

两三分钟之后,45层高楼外的夜空中炸开绚烂的烟花,照亮原溪漆黑的眼眸。

唐渡没有看向窗外,而是偏头望着原溪,几乎和他唇角相贴。

“没有就只能看我放的。”

里面好像含有委屈你了的歉意,或者没有就只能这样的傲娇。原溪装作没有站稳地跌了一下,贴住他的唇,很快就被慢慢吻住,原溪从来没有得到过唐渡如此温柔的亲吻,好像他是唐渡的世界里难得的宝物,连表达爱意都需要小心翼翼。

窗外五彩的烟花的光明明灭灭,原溪想唐渡这次应该亏得厉害,他们都没有真的在看烟花。唐渡也许只是在调情,但原溪却是在疲惫地付出真心。

他又问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对的?还有别的办法吗?

从旧金山走的那天,唐渡送原溪去了机场,车里还一直在接电话,用流利的英语和下属核对工作上的事情,原溪早就知道自己耽误了唐渡工作,因此在下车的时候将唐渡拦下,让他留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