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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很有眼力见儿地上来给原溪倒酒,原溪甚至将杯子往外移了一些方便他的动作。

再次将酒杯放到嘴边,原溪听到唐渡对他说:“你喝得有点多。”

原溪只是手顿了一下,仍然喝下一口。

一年半之后,原溪已经是能喝酒的人了。

宴席将散之时,原溪的酒杯中只剩下四分之一,突然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他的杯子,原溪跟着探了一下手,看见自己剩下的酒被倒进了唐渡的空杯子。

但唐渡似乎也没有要喝的打算,他用没有控制好的力度把杯子放在原溪面前,站起来走出了包厢。

原溪握着的筷子长时间戳在空碗里,直到有人将话题引到他头上,原溪才配合地和大家聊了一些。

唐渡在晚餐结束之后才回来,他从身后经过又落座,借着抽纸的姿势很近地靠着原溪,让他隔着酒味闻到他衣服上的烟草味道。原溪有些难过地发现他依旧能分辨出这股味道来自雪茄,而非普通香烟。

人们纷纷站起来离开,原溪被堵在最里面,敏感地听到身后椅子推开的声音响起,唐渡也站起来,正常地往上走了两步,和原溪不正常地贴在一起。

唐渡比原溪高很多,身体也热,存在感很强,已经到了能让原溪听清楚他的呼吸声的地步。埃尔森终于往前移动,原溪才如释重负地跟上去。

到了酒店门口,来接这些人的车排成一行,大家简短地告别,纷纷坐上去。埃尔森回过头来,用听起来有些刻意的语气和原溪说:“我们不太顺路,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