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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雪很遗憾地大了许多,原溪看了一眼天气预报,发现雪在越来越大。

他用卫生间里新的毛巾和牙刷洗漱好,由于不知道唐渡是否也起了床,便自己出了房间。旁边主卧的门紧闭着,房子里也没有任何声音。

原溪先下了楼,找到厨房和水壶烧了水,白色的雾气从水壶中奔腾而出,凑近了很暖和,原溪望着水壶发呆,连身后有人进来也没有听到。

也可能使脚步太轻,总之唐渡成功从背后抱住了原溪,胸膛贴得很紧。原溪被吓了一跳,那一秒钟水开了,水壶的按键弹起来,发出“噔”的一声。

“好早。”唐渡声音很小,且软绵绵的。

原溪想推开他,碰到他的手觉得烫得吓人,一点力气也没用那手便滑了下去。

唐渡的额头抵在原溪的肩膀上,沉重得让他动弹不了。

原溪很快意识到唐渡是发烧了,他用手掌托着他的额头缓缓抬起来,唐渡迷迷糊糊睁着眼睛看他,问:“怎么了?”

原溪转而扶住他的肩膀,但唐渡的体格和他差得太多,原溪不怎么扛得动。

唐渡知道自己身上很热,但没有想过是发烧,原溪一系列动作让他以为他只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于是便赖着不想走。

原溪似乎放弃了,放开他自己出了厨房,唐渡抬脚跟上去,走到起居室时发现原溪又折了回来,手里握着手机,上面打了几个很大的字:你在发烧。

唐渡反应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用手背贴住额头,缓慢地说:“哦,好像是的。”

原溪又问:有温度计和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