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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溪按照唐渡帮他安排好的方法洗了澡,其间唐渡多次想要进来,都被原溪强烈制止了。

洗好澡之后唐渡先给他换了药。原溪受伤的腿弯曲起来踩在沙发上,将柔软的布艺沙发弄得向下凹陷,他一动腿就跟着动。

唐渡说这样不行,原溪又被他不由分说地抱着去了床边。

上药前唐渡为原溪撕掉了原来的纱布,已经裹了有一段时间的布沾住了一些伤口,一撕就疼痛起来。原溪咬牙忍着,双手被被子盖住紧紧抓着床单。

唐渡大约知道他会很疼,很轻地去撕,但越不果断反而让疼痛持续得越久,原溪没忍住,手在被子下跳了一下,惹得唐渡看过来。

唐渡这时才注意到原溪十分难看的眼神,手上一停,问:“很疼?”

原溪摇头,指了指膝盖让他继续。

唐渡这次很干脆地撕掉了整片纱布,用点着药水的棉花给原溪上药。

原溪一边疼着,一边很想笑。

他以为按照唐渡的说法,他应该非常懂得怎么上药才对,而事实是唐渡根本不会。

他拿着棉签的手一点也不稳,先放到原溪伤口边缘的皮肤,再慢慢往里涂,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到他发红的地方。

上药的过程非常艰难,原溪开始反悔同意唐渡留下来,如果他自己给自己弄,一定不会疼成这样。

而唐渡认为自己做得很好,在将最后一圈纱布缠好之后,用非常高兴的眼神看着原溪,说:“好了。”

原溪收回腿,又听到唐渡问:“你屁股真的没有摔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