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习瞥了他一眼：“你同情他？”

“嗯。你不同情他吗？”

秦习淡淡地回答：“有什么好同情的，这世上比他悲惨的人多了去了。”

“哇，你这么没同情心啊？冷酷无情！”

穆天夸张地捂住嘴巴，眸子里却透着笑意。

秦习没有反驳。

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步子。

穆天感觉到他的停顿，也停下来转身看着他：“怎么了？”

秦习沉默片刻，而后认真且严肃地回望着他，说道：“如果有一天我遭到背叛，也变成了他那样，我不希望别人来同情我。因为被人同情，只会让我变得懦弱，那样就更不可能翻身了。”

穆天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展开一个笑容。

“我不会背叛你，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变成他那样的，你想都不必想！”

他的笑容在夜幕中就像北极星般明亮耀眼，语气虽然云淡风轻，却又带着一丝坚定。

秦习的心脏忽然像漏斗一般开了个口，原本被倔强包围的柔软如今却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从里面一点点地被倾倒出来，让他无所适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