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冷得不像话，两个人目视前方沉默了很久，一个喘息和心跳彼此都能听得非常清楚。

“许轶…”

伊凡垂丧着头，戳了戳许轶胳膊。

“吓坏了吧。”

“没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还活着嘛。你才舍不得掐死我呢。”脖子上印下几条红痕，伊凡虽然疼，但尽力笑着和他说话。

对于方才的暴力行为，许轶倍感愧疚，他深深地叹息道。

“你说得对，没有什么秘密能永远沉寂。伊凡，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成为医生吗？”

男孩摇摇头，笑得很甜。“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当你的倾诉对象。”

许轶笑了笑。

“16岁那年，我参加了青少年格斗比赛，举办方要求赛前签订协议，生死由命。有个患有心脏病的孩子违规替别人入场…我失手打死了他。”

“！”

“因为规则如此，加上举办方很有背景，检查结果说他死于心脏病发。但我明白，那一拳我打断了他肋骨，正好刺进了他的内脏。”

许轶的表情很痛苦，伊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俯身抱住他予以安慰。“没关系的，不是你的错。”

“我主动去认罪，可大家劝我不要自讨苦吃，尸体很快就火化下葬了。从那天起，我背负着陌生人的性命立志成为一名医生，远离暴力，对所有人感到亏欠。我是个罪人，只有在帮助他人的过程里我才能得到救赎。”

“不要说了，都过去了…你很好，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